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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實我之於新詩入門大概跟多數人相同,無任何奇異的天啟或感召。
只是一句席慕蓉的,「如何讓你遇見我,在我最美麗的時刻....」相信大家都朗朗上口。
再來就是余光中、鄭愁予,我還曾有一段時間迷戀過徐志摩等五四時期的詩人,甚至連胡適的詩也覺得可愛異常。

慢慢地,我的詩的版圖越來越大,沒什麼脈絡可循,通常是聽誰說好,就是找來翻翻看,喜歡就收藏下來。後來我算是瘋狂愛上了所謂自費出版的詩集,愛不釋手,覺得其小巧精緻,而詩大抵來說瘋狂誠實。書櫃上年輕一輩的詩集著實不少。不過年輕一輩的詩人的詩看久了,實話說是有些膩。
很多的詩由於生命太過跳動不安,或是解放過頭,到頭來都有些相似。不夠輕盈,反顯生命之重。

我又回過頭來,看看再上一輩,兩岸詩人的詩。發現流亡詩人的詩,有個神祕的特質相當吸引我。那是挺著個人主義解放主義的台灣年輕詩人所無法寫出的,一種關於故鄉生命沉重的背負。但這也不是台灣年輕詩人的什麼過錯,畢竟台灣年輕一輩,不會有政治上流亡的壓迫。

最近也重新愛上了上一輩台灣詩人的作品。像今天又買了一本向明、一本白靈。上禮拜還買了一本紀弦。他們沉著剛健的特質是我在閱讀時所能得到的寧靜。並不是說他們的不前衛,而是這輩的詩人,就連寫「做愛」(baise)二字,在整首詩看來,都不會顯得過於油膩或輕浮。或許也與年紀和生命歷練有關吧。

羅智成的詩又在哪裡呢?我想他也是屬於上一代的詩人。如同楊澤。這又是我想放到另一個主題討論的。因為他們的作品很多屬於「情詩」(楊澤聽到會大罵我吧)。而情詩又是所有詩題類別裡,我最不離不棄的。為什麼喜歡席慕蓉?就是那種少女。我已經快要不是少女啦。但在有限的生命裡,我還可以曾經是。大抵也是我鍾愛聶魯達的原因。他怎麼可以那麼愛慾原始而又奔放呢?(笑)

談到外國詩人,目前我對於外國詩人實在認識不深。讀過識得的,也僅僅有名的那幾位:葉慈、惠特曼、狄金森.....。可是我還是想先把國內詩人的作品熟讀。雖然沒有說非得如此,但看看書櫃上國內外詩集的比例,確實還是在看台灣(華文)詩的。
大概大學四年內,我都還沒有辦法真的好好讀過外國詩人。但我不急的。
我讀詩相當緩慢,我也曾因這樣比起現實我所能擁有的時間焦慮過。但後來還是釋懷了。畢竟這之於我,會是一生的投入。在詩的領土上我簡直是一顆還未發芽(甚至不知道是否能夠發芽)的種子,但在土裡東突西竄的生活也可以是一種美學,若不是,也是一種快樂。

讀一首美麗的詩,是一種極大的寧靜與喜悅。

而我又在擔心哪一時一刻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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